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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那天開始,便戰火連天。
我的世界產生巨大的變化。
先是父母死了。
我想,我大概天生是剋星,專剋父母命的那種。一早醒來,除了鼬的消失,最令我震驚的,是充斥鼻腔的血腥味。
腥甜的味道,令我內心重新燃起恐慌。
不會那樣的,他們可是宇智波吶,我見過最強的家族。
總是站在村子最高的位置俯視的宇智波,代表最強的父親,最溫柔,權力在父親之上的母親...
一步步走近客廳的我,內心如此糾結,顫抖著的雙手慢慢的拉開紙門......
其實不用拉開也知道結果,滴濺在紙門上的血珠說明當時主人的奮力一搏。
但我刻意忽視,本來只想說服自己,那是某幾隻找錯門的蚊子的血。
但當我感受不到他們任何的查克拉時,我的心臟忽然被捏得好緊,呼吸困難,淚珠串串滴落,但我卻連嗚咽都不能有。
這是失去親父母後留下的後遺症,想想都覺得悲哀。
我是第一個發現的。
當時我只希望他們能闔目,我上前握住他們的手,冰涼的觸感,完全感受不到剛剛的那種恐懼。
但我聽到了一聲呻吟。
對啊,佐助還在。
我看向佐助,他在呻吟完後馬上衝過來緊緊抱住他們,放聲大哭。
真好哪,我抱著他,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他。
想想當時的我表情應該很漠然,因為他看到我時,表情更加恐懼。
我想,這是鼬做的,這種俐落的刀法,大概找不到第二人了。
佐助抱著我,哭了好久。像是被他觸動了內心某個開關,我終於能夠,放聲大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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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葬後,他們被安置在祖墳附近。
葬禮上,沒有任何啜泣聲,這是宇智波超人的地方-總能夠壓抑情感。也有可能只是,我聽不到。
佐助沒哭,這是不好的現象,這年紀的孩子感情最豐沛,他卻說什麼也不肯哭。
人們稀稀落落的離開了。
將花束擺在碑上,就算結束了。
我們雙手合十,祈禱他們平安。
我又成了孤兒了...不,是我們成為孤兒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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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此之後,他就變了。雖然和以前一樣,和我說話沒大沒小,但他卻變得憤世嫉俗,不願意和別人說話,總是帶著不可一世的神情。
對了...就和工作時的鼬一樣。
我總是想,是不是宇智波一族都需要經歷如此劇痛,才能成長。

......我想我看見他了。
在走廊上,他和佐助正互相挑釁著。
我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,距離太過遙遠,就像那晚,我們倆和他的距離,漸行漸遠。
本來我是想去幫腔的,因為佐助越說越激動,就想直接衝上去找哥哥幹架,唔,好吧,我其實是想阻止他做傻事的。
但當我舉起步伐,艷紅的髮絲飄過眼前。
那人穿著一襲黑長袍,和鼬的一模一樣,紅色的祥雲勾起血腥的暗示。
"小姑娘,妳想做什麼呢?"嗓音溫柔醇厚,他的臉龐看不出歲月痕跡,光滑細緻,我只能這樣形容。
但卻散發出絲絲的殺氣。
世界上,我只怕散發殺氣的鼬,但現在,我多了一個對象。
我不能夠退縮,當我看見佐助被哥哥掐住壓進牆時,內心響起這個聲音。
於是我忍住顫抖,邁出步伐。
他卻掐住我的手。
忽然的,一陣暈眩襲來,這是查克拉被奪取時的症狀。
"小姑娘,別再靠近了。"聲音還是如此溫柔,但手腕的痛楚卻提醒著他的殘忍。
"......放開我"我腦子一熱,不要命的用力將查克拉釋放。
他沒有因此而吃痛,這就是強者的差別。
只有我感到強烈的嘔吐感。
鼬因為感受到我的查克拉而看向這邊,神情複雜的。
我被放開,倒在地上乾嘔。
"小姑娘,別這麼衝動。"他按著我的額,絲絲涼氣灌入腦中。
沒有那麼難受了,昏睡感卻很快的襲來。
失去意識前,眼中只映著艷紅的髮,及那雙魅人的眼,迴盪著溫柔的嗓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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醒來時,佐助也剛醒。
原本漠然的雙眼覆蓋了憎恨。
我試圖開導他,卻徒勞無功。
直到他告訴我,他要復仇。
啊啊,這天居然到了。
他說"我要那傢伙死,為自己的錯付出代價"
盡最大努力說服,卻變成這樣。
他說"我知道妳盡力了,但這是我自願的,妳就,支持我吧"
我抱著他,哭得聲嘶力竭。
但我答應了。
很蠢吧?明明知道可能會喪命,但卻願意在背後支持,或許,我的內心,也希望他能成功。
"我會永遠做你的支柱,累了,可以回家"
他噙著笑,吻了我的髮...雖然是踮腳的。
他先向我道別,某天,他離開木葉。
正確來說,是我放他走的。
他走前,留了根髮給我。說是護身符。
......打娘胎來,沒見過這種的。
不過,作為交換,我也給他我的。
"就這麼不怕我拿去作法?"他噙著笑,收起它。
"要是你真的這樣做我會報仇的喔?"
我揚起裝那髮絲的袋子威脅。
聽說他走時,櫻那女孩試圖挽留。
啊啊,這樣我就可以放心了,如果那天我為國捐軀的話,還有人能代替我,等候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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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那天起,過了六年,在期間內,我增強了自己的實力,加入了原本被鼬"拐騙賣身"的暗部。
或許,只是想尋找,屬於鼬的痕跡。
六年來,我思索過,到底恨不恨鼬?
直到現在,依然沒有答案。
暗部的生活比我想像的精彩......我是說驚險。
第一個目標是一個貪汙得滿腦腸肥的大叔。
當第一道鮮血噴出時,我皺了眉頭。
前輩說"怕血嗎?這樣是不能待著的"
我搖頭"剛剛那是脂肪嗎?"
"......"
好麼,一開始就讓前輩笑得人仰馬翻,傳聞凝音不怕血,怕的是脂肪。
......我也只是怕洗不掉嘛。
不過,慶幸的是,沒人把我和鼬比較,反而幫助我尋找屬於他的痕跡。
"他是個好上司哪,從來不會見死不救"
"上次我性命垂危,也是他救我的......雖然是用拖的啦"
對了......我果然在這,找到了,屬於他的痕跡。
這裡,是我在木葉,最好的依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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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想過出村子尋找他們倆過。
但身處暗部,身不由己。
我想,這就是鼬的用意。
他不希望我去找他。
......為什麼?我在這,沒有親人,束縛著我,是為了什麼?
六年來,大家都成長不少,鳴人和櫻,整天嚷嚷著要把佐助帶回來。
那麼我,該怎麼做?
期間,我領悟到,鼬和艷紅髮的男人,是"曉"的成員。
噢,艷紅髮的男人,叫赤砂蠍。
好麼,說到曉,還真的接到公文,說在木葉邊境,有曉的成員身影。
我自願上陣。
前輩們驚訝的勸阻我,說天涯何處無芳草,何必單戀一支花。
......杯杯們,我不是那種人...要說真的的話,是兩支。
找到鼬,或許可以找到佐助。
噢不,是三支。
蠍的事,也很令人在意。
前輩們搖頭,說我是笨蛋。
我說我們是親人,還有陌生人。
他們又搖頭,說這句話不是這麼用的。
......我才想跟你們說這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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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由凌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